注视着他的喉结艰难克制地鼓动了一下,陈诗酒在心里轻哼一声:谁说他不吃她这一套的。

钝刀子割肉似的,故意将手上捧着的睡裙慢条斯理往身上套,用01倍速的穿衣速度,一刀一帧地凌迟陆星寒,直到他整个人胸腔一震,再也克制不住地从床上猛然掀开被子,凶狠向她扑来。

陈诗酒知道今晚的战役,至此,自己宣告大获全胜。

“还穿个什么劲?操!

陈诗酒,你在哪儿学的这些。”

疯了,都快要了他的命。

今晚不让自己的兄弟好好在陈诗酒这片沙场上驰骋征战几个回合,他怕陈诗酒的气焰再嚣张下去,他这座城池总有一天会溃不成军、轰然坍圮。

陈诗酒整个人被他扛在肩上捧抱而起,下巴趴在他的肩头,露出胜利者的微笑。

如果不是今晚赎罪式的献祭,陈诗酒永远不会知道,有一天居然能将自己的身体,在一个异性面前盛放得那样不知羞耻。

以前的她,或许对于性爱这件事,只是管中窥豹。

可尝试了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,而又完全放下羞耻感,旁若无人地张开自己的身体接纳对方,在这场暴雨疾风的游戏里彻底抛弃人格,享受沉浮追逐,她生平后来有很多个辗转失眠的深夜,陈诗酒都懊悔地想,关于那个她彻底交出自己的夜晚,或许她可以诠释表达地更完美、更直接一些。

比方说,她应该直接对陆星寒开口说出那三个字。

那句她从不曾对他说过的我爱你。

这样,后来的他们也就不会彼此疑虑,而失散那两年。

从上海回到鹤因,陈诗酒一路经历了各种热门冷门交通工具:飞机、高铁、地铁、公交、小巴、家庭轿车。

最后从市区开往鹤因汽车站的小巴上下来,看见赫吉站在汽车站铁皮雨棚下等她,早晨的阳光在赫吉的米色羊皮凉鞋前投出一扇金色的倒影,一颗心终于落定下来。

灰扑扑的汽车站,赫吉穿着一条靓丽的鹅黄色裙子,胸口别着一枚她最爱的鸢尾花胸针,嘴上咧着大笑,朝她张开怀抱。

陈诗酒像个没长大的孩子那样,丢下行李就扑到她的怀里。

“赫吉,我好想你,好想好想你。”

她紧紧抱着赫吉,“我是真的长大了,可以一个人独立地把日子过下去了。”

赫吉亲了亲她的额头,仔细端详怀里许久不见的心爱姑娘,又有点得意地说:“我最近学会用那个微博了,还注册了一个账号关注了你。

诗诗,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?我注意到你这几个月微博都没怎么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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